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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D】坚硬的Dean和柔软的Sam

——“渐近自由”简单来说是这样一种情况：夸克等微观粒子之间的场相互作用，并不是随着距离越近而越大，最后趋近于无限大，而是当粒子之间的距离达到某个距离的时候，场对粒子几乎不存在约束，粒子在这范围内近乎自由粒子。

这简直就是社会学最好的映射，单个人的自由，除了远远居于社会之外的鲁滨逊这种情况之外，还有了另外一种情形：那就是他深入地嵌入社会之中——在社会场的作用范围内，近乎“自由人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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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硬的Dean和柔软的Sam

 

Sam提着长刀，一挥砍下一个吸血鬼的脑袋。

 

他必须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法，好让他可以在太阳升起前买到街角那家好吃的苹果派，然后在他哥哥迷迷糊糊喊着Sam的名字睁开眼时，Sam本人可以站在Dean面前，把温热的派递给刚睡醒的Dean，好让他生病的哥哥放下心来。

 

相较于夜晚刚降临的那段时间，吸血鬼的数量已经少了一大半。但还是有两三只机灵的吸血鬼躲到了Sam找不到的地方。

 

Sam看了一眼手表，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。他必须要在这两个小时内找到那几个可恶的吸血鬼，然后使劲砍下他们的头。

 

Sam一边在不知名的小道搜寻，一边想，他的哥哥一定会梦到美味的派。

 

而另一边躺在汽车旅馆舒适大床上的Dean翻了个身，咂咂嘴，好像确实在梦中得到了美味的派。

 

距离太阳升起还有半个小时，西边已经隐约显现天光。Sam一身疲惫，长舒一口气，狠狠把最后一个吸血鬼的脑袋扔出了几米远。脑袋装在废弃铁皮上发出刺耳的巨大声响。

 

Sam不想去管那个脑袋会成为哪位警官的噩梦，他收起长刀，坐在Impala的驾驶位，驶出几个街区，转弯，停在了Dean喜欢的商店前。

 

玻璃制的门被Sam轻轻推开，女接待看着他有些惊讶。

 

“hi，你可是今天最早的客人。”

 

Sam把手放在裤子后兜，草草擦掉了手上残留的骇人血迹：“morning，我想要一个苹果派。”

 

“派和面包刚放进烤箱，你可以先看看别的什么。”

 

女招待悦耳的声音让Sam无意识的放松下来，他感觉自己好像刚从一本三流血腥漫画穿越到现实世界。

 

“ok，两杯咖啡，一份沙拉。”

 

Sam看着女招待走去吧台为他制作那两杯咖啡：“额，再加一份沙拉吧。”

 

“ok...”

 

“想让孩子们吃些蔬菜很困难对吧？”

 

“抱歉，你说什么？”Sam不懂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小孩子身上。

 

女招待对他笑笑而后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，Sam看见她在一份沙拉中放了许多沙拉酱。

 

“我是说，孩子们不爱吃蔬菜，但他们很喜欢沙拉酱。”说着她又手一紧挤入了很多沙拉酱：“这可是我长久以来总结的经验，很适用。”

 

Sam看着女招待认真的表情，不禁想到他的哥哥Dean，Dean应该也会喜欢黏糊糊甜丝丝的沙拉酱。

 

Sam扯开嘴角，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：“我会试试的。”

 

西边太阳渐升，一丝温暖透过玻璃终于覆盖在Sam的身上。

 

“你的苹果派，两份沙拉，两倍咖啡。”

 

Sam接过大纸袋，推开门，走之前还不忘跟把他带回现实世界的女士说一声再见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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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m轻轻拧开汽车旅馆的门把手，温暖扑面而来。整个房间的温度因为Dean的体温都升高了几度。

 

他看见被Dean拉上的窗帘，室内不透光，一片昏暗。Dean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均匀。

 

Sam伸手推开桌子上零零散散摆着的报纸书籍，把纸袋放在那里。

 

他坐在桌边，眼睛盯着Dean用力呼吸的嘴唇，感受这一刻少见的温暖。

 

手臂突然下滑，Sam没反应过来，脑袋朝着桌子直直砸下去。

“really？Sam！”

 

温暖干燥的手掌代替桌面接住了Sam的脑袋。

 

“额...Dean。”

 

Sam从Dean宽大的手掌中抬起头，恍惚间看见了他哥哥鄙视的眼神。

 

Sam揉揉酸涩的眼睛：“你为什么要用那个眼神看我？”

 

“因为你像个傻子。”

 

Dean在嘴巴里塞满了食物，说话不清楚。但是他看见Dean唇边沾着一点沙拉酱，整个人因为刚起床傻乎乎的。

 

“你为什么笑着用那种眼神看我？”

 

Sam忍不住笑出声：“因为你也像个傻子。”